边生一言不发,藏在灯下的光圈里,像是一块腐烂的朽木。
叶暮修几乎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边生还没倒地,就被他伸手抱住了。碰到边生脊背的那一刻,叶暮修僵住了,手上传来了清晰无比的黏腻湿滑感,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边生,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他缓缓把手放在了眼前,血红一片。 他用仅存的理智,强忍着高烧带给自己的混沌思维,打了电话给谷家的私人医生,交代了情况。 边生穿着深色的西装,红色的血染在上面,一点也看不到,边生居然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边生的手上留下了丑陋的疤痕,第二次就是现在。 医生和谷培都来了,谷培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叶暮修依旧保持着抱着边生的姿势,一张脸因为高烧而通红一片,看到医生之后,那双有些聚焦不到一起的眼睛有了一丝清明,他伸着沾满鲜血的手指了指怀里的人。他干哑的声音掩盖不了他急切的声音:“他受伤了!快点!” 谷培一看叶暮修的脸色,就知道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快去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暮修叔,你生病了。” 叶暮修把谷培的手拿了下来:“不用管我,先看他。” 医生也知道轻重缓急,蹲下身子把边生抱到了床上,叶暮修一动不动地靠在床边,撑着快要打架的眼皮,硬是撑到医生点头说没事了,他才昏死过去。 叶暮修做了个梦,梦里有大海,还有洒满海面的凌霄花。边生就站在不远处,赤着脚,往海的那头走去。叶暮修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停下来,可边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