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海抱着男人哭得很惨很惨,知道恢复记忆彻底无望。
“累了吗。”宋星海扭过头,眼神浓黑却发亮。 “我想给你一个稳定的家,而不是每座城市都安置一处住所,虽然方便,但好像……都只是匆匆暂居。”男人颇是伤感。 宋星海闻言,抿唇发笑:“我有没有说过你说话很炫很欠抽?每座城市都有一个家不好吗,大不了把每个家都用心打点,走到哪儿都能舒服一屁股坐窝。”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扭过身,和双性人亲密贴在一起,银白眼睫几乎要扫到宋星海眼睛里,喉咙里哼哼,“我是想——” “知道。”宋星海收敛谑笑,捏捏男人急红的鼻尖,低柔打断,“会有的。好在我们还年轻,经得起折腾。” 快递公司搬走家里几只巨大盒子后,宋星海扫了辆小电驴,他坐在前头,冷白瓷抱着他腰,贴在背后。 小电驴远远看到宋星海搬家架势,忍不住问:“你要搬家了?” “对。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你了。” 小电驴没有再说话,好像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这一路开得又平又稳,离公路不远处的高楼内,戴巡举着相机,咔嚓,摁下快门。 照片立刻被相机吐出来,被一枚图钉钉在软橡木墙板上。 黑发青年载着银发爱人驶向远方的身影定格在一片灿烂阳光中,前途向好。 戴巡深沉宁静的目光忍不住滑向他为宋星海拍下的第一张照片,也是个明媚耀眼的日子,同样的主角,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坐在束缚椅上,不知思绪落在何方。 “这回你真的能被治愈了。”指尖轻轻触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