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下):自有情思,难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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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难免会选择最正经却最不合时宜的问题。 “我说的那件事……” “成了。”迟叙意应答得很迅速。 祝鸠发出长长拖迤的音,“哦……” “流放北境,没有即刻诛杀。”迟叙意说话时又慢慢合上眼,侧过身换成平躺的姿势,双手慢慢交握于腹部。 “为什么?!”祝鸠很不能相信,难得发出如此尖利的刺耳的声音,“贪军饷以援慎王。这样的事,皇帝竟将他放过了?!” “此时太大动静,对局势不利。”迟叙意声音轻飘飘的,“明日再同你细说。现先……” “有什么可说的?”祝鸠声音冷冷,情绪一时下不来,“她那种人,也配活着?”一辈子心里装着的攀附贵人,做其走狗,至于良心沦丧也毫无悔改之意。 这句话说过,二人一时间静得烛火毕毕剥剥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半晌,迟叙意挤出一句,“洵妙,我是希望着,免你将来后悔。” “此时不圆我愿,才教我今后日日后悔。”祝鸠已转个面直起身来,仰着头冷冷注视着罗帐顶上的饰纹,看不见迟叙意平和疲乏的面容。 “我……”祝鸠本要说些什么,转身看见迟叙意端正地仰躺着,突然噎住,说不出话来。他眉头舒展,似乎并无烦忧,而紧绷僵y的额头鬓角,忽而震动的眼睑,板正的姿态,无一不显露着他自心底来的疲惫。 他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前行着。 静一静,祝鸠不免觉得自己言辞情绪都过于激烈,心里升起淡淡的愧对之情,忍不住伸手盖上他的眼睛。 温热蒸着他的双目,身T就不自觉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