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醉痴蛾扑灯蕊 两心同思君无寒暑
次日,宴厅。 王含贞趁着歌舞热闹,从主厅偷偷溜了出来。他喝了两口果酒,只感觉辣极了,忙从主事那拜受了两枚红糖凉糕,紧赶慢赶地咽了。 王含贞细认诸人,且听见黄永宁在那雄鸡打鸣,报菜名似得报贺礼,姚云比恭肃地代卫璇和赤书真人祝寿,太清仙宗来了天光峰首座常正一,昆吾峰副首座郭岳,其余小门小派,有的连掌教都出动了。裂海真人还是那么爱瞎凑热闹。天鉴宗、潜龙门、轩辕谷、幽兰剑派、白龙阁、灵狐陵…… 目力所及,只见博陵七子贪吃得很,清河五老不遑多让,多年来,十二个老人家幸而谁都不曾陨落,今天晚上齐聚一堂,正在那用筷子打文架呢。偏头一看,玄静师太带了一众女道,其中有一个与潜龙门的男弟子眉来眼去,玄静师太笑着打了手。乐何融融,无边月色洒人间,王含贞却食不甘味。 十年之前,抚仙湖上,良夜迢迢。檀齐唯的寿宴,何尝不是此情此景。 王含贞虚空一画,一轮淡红光华中,显出一盏博古纹蜜蜡的魂灯。听师父说,魂丝若是金色的,那此人之仙缘便不可计量,怪道那人云心那样远,远不可及。 一点浓金,半帘长明,孤对相思夕。 他的肩膀猛地为人一拍,是黄永宁叉腰哈哈大笑:“想什么呢你!” 言罢,他往那窥天宝鉴里眯眼一瞅,还没看清,王含贞就一把夺回去,脸都憋红了:“这是云师兄的东西,我还给他去!” 黄永宁忙拉住他,王含贞把袖子一挣:“你找我做什么?” 黄永宁喝得东倒西歪,扶着王含贞,听完笑了:“我问你,你倒做什么?里头……那么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