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对,他还可以像mama一样,做钢琴老师。 可教小孩弹琴这种事,是需要口口相传的,就算贴广告语,也要标榜自己一下。陈麟声甚至不记得施岩仲请来的老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某某音乐学院毕业,脾气很坏,用细竹枝敲他的手。 陈麟声从不喊痛。 眼见未来一片灰暗,陈麟声又犯烟瘾,抓起烟盒,刚叼上一根,手机就响了。 他只好将烟拿开,接通了电话。 “喂,是陈麟声吗?” “你是?”陈麟声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屏幕。 是那个叫严木的小导演。 “是我,严木。” “啊,严先生,找我有事吗?”陈麟声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报纸。 “那天,我听你讲你还在找落脚的地方。” 陈麟声顿时集中了注意力,将电话换到另一侧耳边:“是啊,我刚刚还在看。” “我恰好有一个闲置的住处,地方不大,但是位置偏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现在没有太多钱,预算可能比较低。” “朋友一场,你可以先住着,租金不着急给。” 听到这句话,陈麟声的喜悦反而消退了许多,他已经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伤太多次了。不需要租金的房子固然很好,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他想了想,打算忍痛拒绝:“严先生,其实我......” “你有什么顾虑吗?” “其实我已经找到一间房了,正打算去看。” “是吗,这么快?” “嗯。” “你是不是担心我骗你,或者别有所图啊。”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