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人人都说皇家无深情,她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视线,依旧礼仪不差的拱手,婉言回拒。 “回禀皇上,臣愚钝,常年在外打仗莽撞粗鲁惯了,领兵作战勉强尚可,行政吏法之事是万万不懂,怎敢当着大家说粗浅之语,贻笑大方。” “但说无妨,错了朕也不会怪皇姐。” “臣羞愧,幼年学的中庸吏法都差不多还了太傅,是以方尚书与刘侍郎方才所说的关于民间收田纳税一事,臣实在无法给出半点见解,颇是汗颜,望皇上莫怪臣学识粗浅,惹人笑话。” 听完这番话,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又纷纷感叹承平侯果然没有白打这么多年的仗,与蛮族金兵斗智斗勇多年,心思缜密的像只狡猾无比的老狐狸! 行言礼态样样挑不出错,更不会多说一个对自己不利的字眼,让人无话可说。 左边的郑国公侧头望着对面嘴里说着羞愧,目光却沉静无波的看着帝渚。 他一边扶着自己花白苍苍的须眉,一边笑的眼角皱纹层层堆积。 果然,听完帝渚一番慷慨诚恳的‘忏愧’告罪,皇帝自是不能再强人所难,意思意思了两句就放过了她,继续与大臣们就着今年该不该向民间提高纳税的事情细细商讨了一番。 事后最终是左相门下的刘侍郎以一条现今国库充实,再多纳税必导致百姓生怨的不可抗拒的理由为胜。 这事解决后,今日的主要纷争大事便暂落了一个段落。 余下是举朝担心的一件重事——后宫一直空虚无主,住的只有两三个或年幼或未嫁娶的皇子帝姬,竟无一名妃子侍妾。 国不可一日无母,而皇上至今身无一人,形单影只,凤歌上下都为此议论纷纷,猜测不安,所以为皇帝选妃,采办秀女延绵子嗣就是重中之重,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