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帐外又是一番别样天地。 须臾间,夜风几个回转就荡净了酒香和脂粉味,只留青草与冷露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神思清爽,心旷神怡。 月色落在舞娘裸露的腰肢上,镀上浮光。她回过身,站在军师大人面前,举起手虚遮住男子的口鼻。 “真像……”她有些怅然。声音不大,但他两凑得这般近,自是说给对方听的。 “大人的眉眼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呢。”她又细细描摹这副眉眼,随后撤开手,“是我的小姑姑,她那时跟着车马去了关内,再也没回来。” 她的眸光黯下来,陷入回忆不可自拔:“大人四处讨口子,小姑姑在孩子里年纪最长,一直照顾着我们。她手巧,用蒲草编各种小玩意儿让我们拿去卖。” “我们已经分别多年,不曾再见了。“她又抬起头,露出留恋的神情,”但是大人的相貌,总让我感觉亲切得紧……“ “特别是您微笑的样子,和小姑姑很像、非常像。” 说到这,她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腰间抽出一块手帕,展开摊在手心问道:“大人可见过这个图案?” 借着营地的篝火,俞靖安看见手帕上绣着一个组合图案:倒悬的弯月和待放的石榴花。 原来……只是寻亲啊。他有些好笑地想,悄悄松了口气,配合着演了半天,居然不是细作,不是刺客。 真是是幸也不幸。 没能暴尸荒野,军师大人再次为自己的“运气”叹了口气。 不过,他的确见过这个图案。俞靖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