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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归梦 卷一茕魂赋(四)

    周遭传来惊呼,柳舒洵充耳不闻,想Si的心太过决绝,刘衡阻止的力度也不遑多让。柳舒洵人被刘衡扑倒,坐於x口,而他终究抵不过刘衡的气力,绝望地看着执剑的手被掰离颈项,徒劳无功的挣动身躯想脱离他的压制,更想去撞一旁伸手可及的石块。

    拉扯之际,刘衡腰间的玉制带鈎应声破裂,碎片飞溅,碎片直朝右眼飞来,柳舒洵一时未察,虽及时闭眼,碎片仍刺伤眼皮与眼窝,痛得他痛哭流涕,不得不放手摀住眼睛,血自指缝间流出。

    他不由想起刑室里的刑罚,那时他眼睛几无流血亦无痛觉,事後却总觉有东西黏在眼里,不停流泪,直到完全看不见刑室里微弱灯火,方知右眼瞎了。

    此时看见滴落於地的血渍,感受的疼痛让他无b安心的同时也因其证明他仍活着而伤心。

    刘衡拉下他的手,检查碎片是否仍留於眼中,气急败坏命令:「睁眼!」

    「没事。」柳舒洵一边笑一边摊开手掌,那块碎片即躺於掌心,「打中眼皮。」

    刘衡随手将剑丢一旁,面sEY沉地摀住他血流不止的脖子,拽着他到河中,沾Sh帕子,为他拭去满脸满脖的血,仔细检查脖子的伤口,确认不过皮外伤後,取出一个雕着花卉草纹的漆盒,将里头透着异香的膏药抹於伤处。一GU沁凉透心的凉意立即舒缓痛楚,接着扯下袖子充当布巾。

    「我没事。」柳舒洵因刘衡粗鲁的动作皱眉,一皱眉又扯到脸上不知哪的伤,倒x1口气,痛得含泪,却道:「不很痛。」

    刘衡扬眼凝望,久久,终是开口,语气轻柔缓慢,却蕴含雷霆万钧的怒气:「你以为你在g什麽?」

    柳舒洵不由得瑟缩了下,恐惧自骨髓散逸至四肢百骸,勉强压抑,也压不住颤抖。他只能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