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床上不行?
燕靖山未值夜时,总是早早归家的。然而今夜他却回来得格外迟,亥时已过方抖落一身长安初雪进了门。杨潇早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了,等了他小半时辰也支撑不住,困得直揉眼睛。 燕靖山看过睡熟的孩子们,回屋见杨潇趴在桌子上眼皮直打架,脱了衣服熄了烛火将人一揽抱回床上去,在那乌发上落个轻吻,出口却带了几分埋怨:“这么冷的天,等我作甚。” 他话音未落,脖子里被塞了冰冰凉凉一抔雪水,抬眼在夜色中对上杨潇一双晶亮又狡黠的眸子,才晓得小祖宗早装睡等着在这儿使坏呢。 杨潇露出个jian计得逞的笑容:“陵儿桢儿想打雪仗,等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我只好一个人陪他们玩了会,靖哥吃过饭了么?” “吃了。”燕靖山拿被角给他擦干净湿漉漉的双手。 杨潇装模作样地拖长音调哦了一声,仍旧冰凉的手指去勾他的裤带往里面伸:“……这儿也吃过了?” “别闹,”燕靖山轻咳,连忙擒住他双手,“明日早朝,我还要去巡防,寅时就得起。” 杨潇遗憾地撇撇嘴,却听得燕靖山继续道:“我今日领着二郎去给人家媒婆说亲,才耽搁到这个时辰。” 杨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二郎确实也到这个年纪了。” “何止是到年纪!他今年二十有五,我像他这么大陵儿桢儿都会走路了!” “我可还记得某人二十五的时候,还是我抱着两个孩子追到雁门关去跪在薛帅面前,军令下来某人才肯跟我成亲的。” 燕靖山被往事戳中痛点,泄气皮球似的不说话了。 他们口中的“二郎”是燕靖山的弟弟燕易水,兄弟二人父母早亡相依为命,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