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初夜
一趟吗?” 贺骁望着外头昏暗的天色,拧起眉毛:“现在?” 可当他余光瞥见林观音失落的神情时,又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只道:“我去牵马。” 不出贺骁所料,今日确实并非勘探地形的好时机。他二人行至一半,原本只是零星几点的雪花愈下愈大,猛烈的暴风雪令崎岖山路变得寸步难行,无奈之下贺骁只得带着林观音寻到山间前朝设下的哨卡。 那哨卡荒废已有数年之久,几经战乱易手,竟还剩了些军资。贺骁寻到木柴生了火,便将自己大氅解下烤干,披在林观音身上。 “冷么?” 林观音摇了摇头,嘴唇却一点血色都无:“抱歉,是我鲁莽了。” 贺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只怕在这种地方呆一晚上,林观音回去又得病上好久:“冷就挨我近些。” 林观音乖乖地坐到他旁边去。许是怕贺骁将衣裳给了他自己冻着,他将大氅的一半披在了贺骁身上。然而这种披法不仅遮不住两个人,还四面漏风,林观音想了想,叫贺骁将腿分开,他钻进贺骁怀里,两个人一起裹着,果然暖和不少。 贺骁却坐不住了。 林观音与他差不多高,然而身板实在太瘦,窝在他怀里时却显得整整小了一圈。两人被困在他那件温暖的大氅里,贺骁小心翼翼地环着他,紧张得连四肢都僵了,偏生林观音还毫无知觉,越贴他越紧,贺骁一抬头,从他为林观音猎的那件狐裘围脖里、露出一点莹润玲珑的耳廓便堪堪擦过他的嘴唇。 先前那股酥酥麻麻的热度齐齐涌了上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最后一齐集中到他脐下三寸去—— 贺骁今日出门急,并未穿惯常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