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种子(剧情章)
“我弟弟逃课?”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嗓音不自觉放大,“不可能,主任你是不是弄错了?” 转念一想,自己最近不住在家里,还拿集训的谎话搪塞邢悦,顿时又短了气焰。万一是生病了呢?这当哥的没尽到责任,心里总归有点儿内疚。 “几节自习,倒没有逃课的性质那么严重,”女人安抚性地回答,“如果你能联系上他,麻烦让他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最近他的学习状态,我看有些不对劲,要和他谈谈。” 邢泽只得站起身,收拾长凳上的毛巾和外套,去和教练请假。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阮临舟那张漂亮脸蛋由于发现他彻夜不归而被冰原覆盖的神情。 住在一起没多久,大摩擦偶有,小摩擦不断,这段扭曲的关系充斥着上下级式的压迫和yin威,经受不起一点刺激。 挂断主任的电话,他骑车回家,临上楼之前,从小店里买了碗热粥提上去。 楼道的灯坏了,跺脚也不亮。家里没人,邢泽把粥碗放在桌上,皱着眉往屋里走。 房子很小,只有六十平,一厅一卫,邢悦的卧房是从阳台旁边隔开的,采光好,方便看书。 他走到门边,试探地敲了一下,喊声:“小悦?” 门板在手下应声滑开。书桌上的练习册规整地码放在一起,屋内空无一人。 他摸出手机,给邢悦打去电话。 一阵漫长的忙音过后,对面终于传来声音:“哥?” “你人在哪呢?”他放松嗓音,尽量问得自然而和平。 话筒里传来细小的呼吸,几乎不假思索地,邢悦低声说:“我在家里,怎么了?” 邢泽沉默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