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黥字
这些年都过得顺风顺水,”萧修瑾手指点上他左胸砰砰跳动的位置,继续说道:“所以这里格外的软,太好懂了。” 萧挽棠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止今夜,他一日不放手,曦王府的人就一日攥在他手里。 他从前对他的偏宠时常让萧挽棠忘记:他是夺嫡之争的胜者,对宣王和渊王的狠厉手段,光是展露给萧挽棠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让他人胆寒。 萧挽棠被萧修瑾半抱着平躺在床上,他看着萧修瑾那抹肖似父皇的薄唇,心里升起绝望的背德耻辱感。 “朕从前没有告诉皇兄,父皇给你留了遗诏,”萧修瑾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在他下唇咬了一口才继续道:“是和传位诏书一起交给朕的,他让朕善待皇兄,无论皇兄以后有何大错,最重惩罚不过幽居扬州。” “父皇是爱极了穆贵太妃,他要朕把他的衣冠送进帝陵,尸身则葬在妃陵,和穆贵太妃死亦同xue。” 他的话里有几不可见的酸楚,萧挽棠听出来了,却只觉得好笑。 这时候提起父皇,更是在提醒他他们是亲兄弟的事实,萧挽棠抬手朝他脸上挥去:“那你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遗诏朕都亲手烧了,还在意这些?”萧修瑾握住他的手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萧挽棠听见玉瓶碰撞的清脆声响,那夜的噩梦又涌现眼前,他支着手肘从床上爬起,一转身看到那个熟悉的木匣。 “难得皇兄如此配合,这个也自己来好了,”萧修瑾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别过头,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上回只试了两个,还有很多呢。” 他脸色青白交加是明显的难堪,萧修瑾恶劣的咬住了他耳垂提醒他:“都到这一步了,皇兄若不忍到最后,岂不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