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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双拖鞋,在深秋的雨夜里冻得发抖。 看到蒋彻走进,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那股花香味的信息素被众多alpha压制在角落,在大家都看向他时重新散布出来。 与病床上纠缠着尸体的残余气味不同,这股气息新鲜又清楚,像与茶叶一起烘焙过的茉莉。但是原本的清香带着媚态,黏腻又柔软,和这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混在同一条走廊,接受着嘲讽视线的洗礼,变得恐惧瑟缩。 蒋彻其实用了一会儿才想起楼絮这个名字究竟是谁。 唯一的印象是每个他与蒋盛源同时在家的夜晚,楼上传来的叫声。有时夹带着痛楚,有时凄厉,但凄厉的那些会很快消失,变得寂静。大部分时候是柔媚的,模糊的,没有更多,因为蒋彻往往在此时厌恶地摔门而去。 蒋彻蹙着眉看向这个omega。 什么东西? Beta警察排众而来,就在这里询问:“是你报的急诊?说一下什么情况。” 那个叫楼絮的omega抖得更明显。他抬起眼睛看蒋彻,但视线一触即分。 他难以启齿。 “说啊?哑巴?”警察回头看周叔,他看出来蒋彻与omega不熟,但闻不见omega身上发情的信息素气味。 人群的目光带着嘲笑,但没有人敢这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 Omega没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沐浴在这样放肆打量的视线里,咬紧牙关,把他强烈的羞耻恐惧压进肚子。 “我和……他,在……睡觉、我们……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