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最初,也是最后的愿望
跟着大小姐,今后有的是好日子过。我看你长得也不赖嘛,怎么不跟他学学,哪天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哥几个!” “达哥说的是,我先把‘粉’给戒了。” 解行缩了缩脖子,佝偻着背脊缓步走向院外,那股从内散发的畏缩、阴郁、不讨人喜欢的气质,与不远处身姿挺拔,笔直站在树下等候着他的黑衣少年有云泥之别。 难怪大小姐看不上这种人。 马仔拆开价格不菲的进口香烟,陶醉地吐了口烟圈:人跟人就算相貌生得再像,有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差得远。这就是命呐。 “大小姐有‘客人’,今晚不用回去。” 缅甸的夏日总是闷热难耐,阿归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冷峻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声音却非常柔和:“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 解行伸了个懒腰,那张成日阴沉孱弱的壳子里像徒然换了个人,眼底眉梢间焕发着活力与生机。 他惬意地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随手拔了根蒲公英,嘟起嘴,猛吹了口气:“不用了,今天东家放我们假,很多人都去镇上玩了,被他们撞见不好。” 他说到一半,突然切换成掸邦话,口音尚有些生硬,但语调已经非常流畅自然。 细碎的蒲公英随着夏风飘散,化作星星点点的白色绒絮,与远方朦胧的夜幕融为一体。 阿归谨慎地环顾周围,见四下无人,半晌,也慢慢躺在了草地上:“他们归他们鬼混,你可不许学坏。我知道达仔那帮人成天想拉你去赌钱嫖娼.......” “我当然有分寸。倒是你,成天‘大小姐’,‘大小姐’的,当心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