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
怎么个预防法,没人能说清楚。 临中又开出一间心理咨询室,阗育敏请来心理专家,给全校师生开了场讲座。底下没有学生认真听讲,都想的是怎么快点回教室,好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盛家望木木地听着,身上出了汗,风一吹,凉飕飕的,他打了个喷嚏。 回去路上,他碰到阗资,他们一起走了会儿,盛家望提到心理咨询室。 “这有用么?”盛家望眯起眼问他,“难道过去坐坐就会变好?” 说完,盛家望又轻轻说,“我们班就有个心理出问题的,他现在一上课就想吐,手都抖。” “咨询师主要是给建议和做辅导,像你同学已经出现躯T化反应了,最好还是去正规医院开药治疗。”阗资告诉他。 盛家望点点头,又侧头问他,“你怎么这么了解?” 阗资淡笑着敷衍过去,“刚才讲座上讲了,你没认真听么?” 盛家望g涩地笑了一两声。他转到平行班之后,还是适应不了快节奏的学习氛围,竞赛班同学拿奖的拿奖,保送的保送,就他还在题海里扑腾,父亲冷着他,不和他说话,盛家望焦虑到嘴巴发麻,一看见白板和试卷就头脑发晕。 快走近教学楼了,盛家望的手又抖起来。他把手藏进校服口袋里。 阗资看见了,他装作没注意,语气轻松地岔开话题。香樟树轻轻抖擞起来,他们淹没在浅淡的树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