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欢爱
。它们飞快从高耸的船帆前略过,飞远了又飞回来,不断发出嘹亮的鸣啼。 晨光从窗外射入,沈砚缓缓睁开眼,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床铺,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安静的房间。最后他坐起来,怔忡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很久。 他身上衣着齐整,地板上没有欢爱时随手乱丢的衣裤,桌上也没有誊抄的纸稿——关于这个东西,沈砚只是想想,还没开始做。 他有的只有一条春梦后裤裆黏糊糊的内裤。 而且今天天晴,无风无雨。 下暴雨是莽虎走的那天。 沈砚两眼通红,感觉整个心都空落落的,好像被挖掉一块。心上的伤还很新,痛得他想嚎叫,撕开胸腔把心脏从体内掏出去。 那些亲吻、抚摸,激烈的性事和没完没了的告白都不过黄粱一梦。梦里越是甜蜜,现实就越是残酷。最残酷的是莽虎来跟他靠别,还要用一场缠绵至极的性爱来唤醒他迟钝的感情神经。 沈砚慢吞吞下床,佝偻着脊背走向房门,开门出去。几分钟的路走了快二十分钟,他来到甲板上。现在时间还早,大伙儿才刚起床,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 沈砚慢慢走向栏杆,拉着个驴脸缓慢地揉两下胸口,伸手抓住面前陈横的铁栏杆,垂下眼看着茫茫的大海,东边的朝阳在很远的水域里如同一缕魂魄般幽幽荡漾。 沈砚抬起头,看向太阳的本体,溜圆溜圆的一枚黄澄澄的圆,尚且温和,还没亮到不可直视的地步。 他直直地看着,嘴角苦涩地憋下去,随后,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在朦胧的泪光里,沈砚听到了太阳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