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下坠
所以站着。 他其实……已经有点接受了作为性奴的命运,当然有机会还是会不顾一切跃向死亡,但是不愿再自不量力去反抗讨打了。 但那些人却不懂见好就收,他们仍旧开发新手段。因为一起进来太紧,挤得不舒爽,就换成拳头。对于这样不可承受的侵犯,莽虎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抗拒的后果就是招致虐待,而结果不变,甚至变本加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离开那座牢笼。早上起来房里没人,房门洞开,他就走了出来。他乘电梯下楼,逃命似的离开生活区奔向碧海蓝天,吸上一口久违的自由空气。 下一步,就是考虑死亡,以及在死之前,要不要向沈砚告别。关于见沈砚的决定,也带着一股将死之人难以剥离的对生的渴求。 假设沈砚的那些承诺得以兑现,那么他愿意留下,愿意忍受一切,除此之外似乎已再无道路。而沈砚不曾令他失望,沈砚说,要带他回陆上。 沈砚拨了两颗药片递给他:“那个,你在发烧是吗,头孢和消炎药,你吃,我给你倒水。” 莽虎慢吞吞接过,蒙上层雾气的眼里更热了几分。沈砚看着他吃药,脸莫名其妙地红透了。犹豫良久,终于支支吾吾道出有关内裤那羞于启齿的下文:“那个……你后面要不要,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要擦药的吧……我知道你自己也能涂,但是,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 沈砚边说边挠头,羞成了刚揭盖头的花姑娘。他模样纯情得不得了,莽虎心中的不安顾虑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摊平了。他甚至还想勾唇笑一笑,不过没有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