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进与退之间,就心不由己与步练师维持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更多的时候,都是步练师主动邀他外出走走。

    「闻说孙权大人吹奏箫子很在行,绕梁三天。」步练师偷偷抬头看了孙权一眼问道,就连忙低头:「未知小女子能否有幸能听到呢?」

    孙权闻言只淡淡看了步练师一眼,眼里读不出情绪,他淡然地说:「抱歉,我只为一人吹奏箫子。」然後默默向前走。步练师只咬了咬下唇,低头轻说:「没关系。」

    沉默地走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压抑。穿过市集,走到步府的大门,道别的时候,步练师柔声说:「孙权大人,今天很尽兴,谢谢你。叔父说,明天想邀你到敝府一敍,请问孙权大人有空吗?」孙权只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离开孙策身边後,他也不再把虚伪的笑挂在脸上。人都不在身边,他还要伪装给谁看。

    回到住处,就看到案上有一封家书。孙权指尖颤抖着的翻开那信笺,每一次看家书时,都会紧张得难以呼吸,他期望书信是由孙策写,跟他说上一两句,就算是简单的问候也好,可每一次他也失望的读着吴夫人的信。公务的信也只是由其他人写,孙策就像自他生命消失了般。

    他曾多次想到要给孙策写信,可是却不知要写什麽,有太多想说,却无从说起。自分别那天,兄弟二人已有数个月没有交集。孙权强逼自己不去想孙策,把所有时间心力都放在庐江上。可是,越是不去想,心痛的感觉越发明显。

    晚上,他坐在房间内的地上,拿着酒喝着,另一只手在抚摸着鱼型的玉佩。玉佩比当初更见晶莹剔透平滑,应是被人不停抚摸。

    除打理庐江外,孙权现时最常做的就是喝酒。他喜欢喝醉,因在喝醉的那些晚上,他都会做梦。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