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二十八、

    随後数天,孙权也留在军营,到了夜半才回去与孙策同住的院子,但二人并无碰面。他每个深夜也会静静打开孙策的房门,默默地看着那人熟睡的样子,压抑住上前吻他抱他在怀的冲动。不知道兄长是否只是装睡,也不知那倔强的人释怀了没有,是否每天还以虚弱的身体跪在冰冷的祖堂,为根本不是罪的罪孽去请求祖先原谅。

    他无时无刻也想着孙策,想抱他吻他,可是他却不能去见他,他就是要制造距离,让孙策独自想清楚。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所谓的道德伦理,而是孙策的固执。若果孙策一直在闪躲,坚持留在原地,任凭他怎麽努力伸出手都没结果。

    孙权感到无奈亦无能为力,他比天下间所有人都要爱兄长,可是所有爱都成了天大的罪孽。为何只因他们是亲兄弟,就连爱上他都成了兄长口中的错?他的爱可有比他人低等?可有比他人少?

    孙权不禁在想,事到如今,若他用尽一切办法与心力都未能让孙策接受他,他又能怎麽样?把兄长困在无人知晓的密室里,强逼兄长接受他麽?

    兄长若不喜欢他,为何那天晚上又主动亲他,回应他的吻,又让他抱?就是因为所谓的弥补与歉疚吗?若是这样,孙权宁愿那晚的事从来没发生。

    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单手扶着头,真的很累,单方向的依恋很累人。爱到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