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除开上缴给绿兰的薪水,伊柳自己也攒下了一点钱,零零总总加起来连负担她大学的学费都不够,更别提房租和水电了。 她侧过身子,小脸埋进厚重的棉被里,伊柳一直告诉自己先离开宁镇,总会有办法的。 然而她每天都在焦虑,她不能待在原地,离开宁镇一切都得重新来过,这个生她养她的家是伊柳没安全感的来源,她从小被教育的观念是嫁出去的nV儿,泼出去的水,nV孩家要学会相夫教子,懒散会被婆家嫌弃。 一想起来就烦,好似她的思想不属于自己,她整个人都被赋予了旧时代观念,不合群那便是异类。 绿兰二十几年来为伊耀昌当牛做马,伊柳都看在眼里,逢年过节拜天公,早起烧香、在红桌上摆放进贡果子的永远是自己母亲,做得要Si要活却没有半句怨言。 如此窒息的家庭分工,让伊柳必须传承下去,她不懂长辈们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被封建思想枷锁的人生实在痛苦又难熬。 所有人都想掌握她的未来,没有人记得她是个拥有思考能力的正常人类,伊柳所向往的远方是无拘束和自由。 伊耀昌和绿兰这辈子没出过县城,大姐愚昧,待伊柳去了南方生活,估计只有伊舒诺能够找到她。 在冲破牢笼之前,她还不能露出马脚。 伊柳坐在教室里,她实在对校园里的八卦没有任何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