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与我的战争
记本里为那位起的谐音名。 “我知道了,你定地方,现在就来。” 说内心半分起伏也没有当然不可能,但她也并不打算说抱歉。有什么资格对他道歉呢,这种时候的道歉不过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对这段感情、对对方都只不过是践踏和折辱,半分尊重都没有。 方圆这种看似不合时宜的坦荡是有据可依的。 在发送完消息的瞬间,她想起了幼时那年父亲被撞破婚外情的场景,她想起那时候被泪流满面的母亲推搡着站到父亲的面前,想起父亲看到自己的瞬间眼角泛起的苦涩,想起母亲把自己当作棋子对父亲的循循善诱,想起因为莫名的恐惧而喃喃重复着母亲教给自己的话:“爸爸,你要改正错误好不好?你改正错误好不好……” 良久,父亲说:“对不起。好。” 她没有忘记父亲当时的样子,父亲的面容像是被利刃劈得七零八落,明明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但却仿佛怎么都无法拼凑成鲜活而完整的样子,那空洞的眼神中是什么、这空洞又是因何而来,十数年来方圆都没想明白过。 但她却一直记得,冥冥中像是命运不容许她遗忘、勒令她必须探究清楚。 而在发送完消息的瞬间,方圆突然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那是自我崩塌后的缴械投降和任人宰割——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你说你要一句抱歉,当然可以,乐意至极,你相当值得一句抱歉。 你说「改正错误」,是的,我错在Ai上了别人,改正的意思是要全心全意地回归家庭、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依然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但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