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别说来不及
直觉应该找王宇晨兴师问罪,但郑宇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念头便伴随冰凉YeT吞咽下去。 依对方那没心没肺的个X,约莫也不是刻意牵线,顶多是看见自己不算排斥的态度後,就顺水推舟了一把。至於两人能不能重逢,就全看老天安排,虽然郑宇星早就不信神佛。 在日本街头他曾被传教士缠上,男人不停说着要将自己献给主才能得到救赎,郑宇星就用中文回应不好意思我不信教,以为传教士听见外国语言能知难而退,没料想对方还留了一手,竟用中文说了句神Ai世人,你也Ai神。瞬间郑宇星的好斗心被澈底点燃,他接连用日文英文法文吼了我不Ai你,最後用台语烙下「林北丢Ai挖嘎低」。 他离开时没有留意对方的表情,满心满意都是自己赢得这一局的快感,不都说神力无远佛届,怎麽会连小小的语言障碍都突破不了?不过现在回想也觉得太过幼稚,刁难一个打工仔不是成熟社畜应该有的行为。 总之他变了太多,如今的郑宇星就像一只底下破洞的青瓷花瓶,外表看起来温润优雅,但无论倒什麽进去最终都会流淌殆尽,Ai也好恨也罢,根本没有执念能留在心底。 郑宇星摇摇罐装啤酒,觉得现场晴空万里,没必要为小事Ga0坏心情。 会场的音控台搭了鹰架挑高,郑宇星默默找了根柱子靠近站立。台上乐团正在试音,电吉他的余响,爵士鼓的敲击,对郑宇星而言既陌生又熟悉,他曾经那麽沉迷音乐,但这八年他记起的新曲只有电视广告的旋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