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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下来,从被子里捞出她的手,软骨绵绵,盈盈一握,又将那串泰斯戴回去,还特意把黑色的那颗转在手背上。 嫩手莹莹一张皮,玲珑腕细的他一只手都能握过来,手掌还没他半个大,不过这手指倒是细长,那拿粉笔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他还没看过,会是什么样呢? 跟学生待在一起又是什么样呢? 满口谎话,虚虚实实,男人饶有兴趣。 顺着抚摸上去,白皙的胳膊,如玉脂,都能看见里头的血脉,瞧她,被养得多好。凑近了看,女孩睫毛小幅度扇动个不停,醒了? 男人在她颈间嗅了嗅,喟叹一声:好香。 轻甜的气息呼出喷洒在男人面庞上,发梢上未干透的水珠直直哒在女孩右脸颊上,霎时眼皮动荡得更厉害,连呼吸声都开始变得短促。 陈野唇角缓缓勾起,一眨不眨盯着她。 陈茵知道有人凑在她身边,其实在那只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上胳膊时,她就醒了,可是头实在太痛了,她不想睁眼,想继续睡觉。 偏偏好像有人在注视她,令她想到那些警察的面貌,恐怖,太恐怖了。 越想头越痛,可那人却不愿放过。 陈野倒是要看看她这样得多久。 玩猫和老鼠?还是小红帽与大灰狼?他有得是耐心。 轻轻凑近,却是一点气息都没发出。 而男性的热,是阿尔卑斯山谷冰川里的雪都无法消融的。 与苏丹是不一样的热。 是玩味的、是冷漠的、是野性的、是锋利的—— 那就只能是陈野。 “你、你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