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四:深海的你(6)
所以他无须任何人设,因为他是以我们为雏形的角sE,讽刺我们有意识、无意识,或直接、或间接的罪孽,讽刺我们就是让他变成衔尾蛇的罪魁祸首之一……但我也同时在讽刺自己,他那时候对我说的:你谁也不是。」 「所以我谁也不是,以你我为雏形的江路言自然谁也不是了。或许正如陆宴你所说,这才是人设空白的真正答案。然而,我谁也不是,还有那些真实、真相、残忍又太过沉重……就连故事都难以x1收,我明明想替他写出一个对的结局来,但我却——写不出来。」 魏知湛垂下眼眸,轻轻地一咽,又抬手拉了拉自己衣领,像是想要喘口气般。陆宴也没作催促,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继续开口。 直到魏知湛抬起眼,与他的双眼对上时,他知道魏知湛将要启齿。 「我写不出来,我想要救活他却写不出来,我想要让他也得到救赎却写不出来,我想要让他走出Si胡同却写不出来……」 魏知湛突地哽咽,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藏着压抑的哭腔。「当我看着自己终於写到了那一段,他将要、将要割开GU动脉时……我发现就算到了故事里,世界一样还在,我们一样还在,戏法一样还在,衔尾蛇……的你一样还在,所以他的痛苦还在,绝望还在,悲剧还在,不存在的美好结局也依然不在——」 最後,他单手捂紧了脸,遏止不住哭声。 像是在呼救。像是在呐喊。 而他低语着。 「我谁也不是。我写不出来。我救不了他。他活不下来。」 大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