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柳玉 蓝田日暖玉生烟其一
破,一个屋家里三个人挤着住,吃饭的时候墙灰还会掉进碗里。 沈玉清看了他几眼,开口说道,“日后你就住东屋旁的耳房,自己收拾收拾,厨房在南屋,一个时辰后我要用膳,你做几样清淡的,懂了吗。” “我记住了,恩人。” “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 “柳玉。” “我姓沈,名字也带一个玉。你家里人怎么给你起个姑娘家的名字。” “我爹起的,他是个秀才。” 秀才再不济也是能文善言的,考不中科举还能替人写字写信赚钱,怎会把妻子儿子都卖了,真是奇怪。沈玉清虽这么想,又担心说出口动了柳玉心底的伤疤,遂不再说什么了,只叫他下去忙自个的。 “你先下去吧,旁的话一会再说。” “是。” 沈玉清躺在塌上,想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本来是买做下人用,自己又莫名其妙给他买衣服,是不是有些善心大发了。 罢了罢了,对方较自己毕竟还是个孩子,权当积德了,不然扣他工钱泄愤也好。 她在宫里是半主半仆的尴尬身份,既是公主伴读,又要替公主打理上下,昭阳殿的宫人们无不敬她,她也时常给他人施一些好处,但若有人敢做错事,她也断不会给好脸色。 她不是京城人,平州才是她的老家。她母亲是王氏的旁支,父亲是木讷又没什么背景的举子,长相倒是出众,后来机缘巧合下被她外祖父看中;明面上正经嫁娶,实则是倒插门,后来被调到了平州瑞江郡做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官,已是多年没有变动了。 瑞江郡虽属平州,却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