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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叶片,你踢开的那块碎石被打磨成了接近完美的球T,在半分钟前附在你背後的那只蠹虻是它七打有余的兄弟姐妹里唯一一只长成成虫的独苗,你眼前的这堆石碑中有一块半个字都没刻,而直到你昨天夜里离开村子前,我都是这方圆千里唯一在山上过日子的活人——这些东西,包括我自己,持续存在,乃至在这一刻齐聚在你身边的可能X要b你凑巧无师自通通用语的可能X低上了远不止百十倍。」nV人眨眨眼,理所当然地做起枚举,「类似的特例数不胜数,你又可曾看见我在意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帕尔没话可说,只好瞪着眼等nV人讲完。

    「哦、哦哦——当然了,我知道小姑娘你什麽都懂,我知道,你不是来这里听这种老土的说教的。」不过nV人看来是把帕尔瞪大的双眼理解成了怒意,「你是来这里杀了那头野兽的,当然了,当然了——去那块没刻字的石碑那——那什麽,我想起来了,那里有你用得上的东西。」

    帕尔最後什麽都没能说出来,单是点点头,就准备顺着nV人示意的方向离开道路,走进林立的石碑之间。

    在走过nV人身边时,帕尔突然从背後感到一阵微妙的痛感。

    她回头,看见布满褶皱的苍白手掌和粘连在正中的鲜hsE小虫,

    「看吧,这就又少了一样特例。」

    然後nV人将它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