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一切归于平静,余若威如同海上颠摆的船,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巨浪吞噬,悄然沉溺在腥甜的梦境。 阳光从厚重窗帘未合拢的缝隙中钻出,捉弄似的撩上了熟睡中Alpha的睫羽。 习惯性伸手去摸索身旁另一个人的位置。 “唔……” 手臂好疼,简单的抬手动作都艰难得令人牙酸。 没能摸到想找的人,全身如同被重型卡车碾压过的疼痛倒是十分有效率地将困倦从脑中拎走了。 呼吸间,余若威能够轻易地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叶与红酒完全交融到不分彼此的气味。 他独自一人蜷缩在柔软蓬松的羽绒被中,尽量不牵动酸软的四肢,抬眼便是这些天在恍惚间看了不知多少遍的天花板。 在那场使人放肆沉沦的禁忌幻梦中,他几乎是本能地在被cao到失神是,用视角的眼睛去追逐那不知是汗水还是水晶吊灯的闪光。 以至于熟悉到哪怕没开灯,仅仅凭借窗帘漏进来的几缕光,都能勾勒出头顶那个奢华大吊灯的轮廓。 放纵的结果是他的脑袋宿醉一样隐隐作痛,完全记不得被标记cao弄到昏过去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 唯余耳边炽热的粗喘和鼻腔呼吸到的野兽般的占有气味。 像一场非常直白的由荷尔蒙主导的情色电影,约会只是幌子,zuoai才是目的。 而和他共演这场电影的另一位男主角,杀青后便事了拂衣去。 不知怎的,他就想起了之前听到的Omega们用来痛斥某个渣男Alpha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