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成小块,挨个滚过蜜,搁在唐林松的粥碗里,“对了,信使那儿有你的包裹,我顺道给你拿回来了。” 唐林松没有很在意,随口应道:“搁这儿吧,我晚些再看。你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林松的儿子。“ 唐小钉撇撇嘴。 唐边雪知她辛苦,便努力多吃了些,不枉费小师妹冒着雨折腾这一桌。 唐小钉观察他神色:“今天左右做不了什么活,要不……我问问揽银师兄有没有空陪你小酌两杯?” 唐边雪表情萧瑟:“问过了,他不来。” 两人默默无言一阵,唐边雪搁了筷子,道:“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唐小钉把桌上的盘碗拾掇干净,又撑起那把油纸伞,嘱咐他:“师兄也别熬着了,你最近咳得厉害,睡前记得服药。” 唐边雪支着下巴点点头。 又发了一会呆,他忽然想起还有个包裹搁在一边,打起精神把它拎上桌案。那包裹半尺见方,用结实的羊皮裹着,上面的封条写了他的名字,却没写是何人寄出。唐边雪在从桌案上随便拿了把小刀,轻巧一划,露出里面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大把用于防震的芦花,上面搁着一个镶着红宝石的金坠子。 唐林松看到那坠子,脑子里嗡得一声响,额角剧痛,冷汗涔涔而落,一股甜腥味瞬时冲上喉间。他颤抖着拨开那些洁白柔软的绒草,露出一个颇璃瓶,半透明的瓶里装满了水,里面泡着一株连叶带根的药草。 那药草通体鲜红欲滴,裹了一层血似的,细细的草叶在水中飘摇舒展,像一蓬刚被掏出腔子的血脉。 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