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
林婉把这檀木手串挑起,围在手腕上试了试,发现足长两圈不止,而且串珠的红绳不知给什么药材香料浸泡过,闻起来倒有些像她屋里常燃助眠的宁息香。 想来又是府中嬷嬷怕林婉在外不能照顾自己,多梦难眠,才给她置备了这个东西。 嬷嬷们真的有心,林婉心头涌上一丝感动,领了情,自然把手串戴上。 虽然长了些,但绕她腕子三圈,也有种返璞归真的时尚感。 等冬哥把匣子送回上屋里,走出大门很远,还是万分不自在,“您说都是一个娘肚子生的兄弟,姑爷的弟弟怎么就和姑爷差别这么大呢?就跟块木头似的,待人接物都这么没眼sE。” 说完意识到话语不对,向四面打量一番,见只有零星几个村民,且隔距很远,不可能听见她和林婉说的什么,这才抱住林婉胳膊,咬着重音保证,“小姐可千万别当真,我就是随口一说,既然是姑爷的弟弟,那一定也差不了。” 冬哥说得诚心,听她夸赞裴远,林婉忍笑一扬下巴,装作勉强接受的模样,“这还差不多。” 老榆树亭亭立在近庄稼的一片空地上,正对就是一户人家,紧挨着榆树的也是一户人家的院子。许是防人借树杈的高度跳进院,所以旁挨的这面墙较别家都高些。 林婉的目光在两户人家间流连,“这树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它生在这里,也不是在人家的院子里,应该没主子吧。我是直接摘的。” 这丫头久长在深宅大院里,还以为无论哪里,都会用高墙围出自己的地界,一块是一块呢。 林婉想了想,反正她身上带着银子,等摘到吃完再问榆树的主人也不迟。 这榆树生得奇,左侧生出两根横枝,又粗又坚实,在树顶如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