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雄臭已经进入他的鼻腔
简从凡心理一惊。他就一个背包,没有行李箱,自己的厚衣服怎么带。来大学时候自己提着个蛇皮袋来的,就典型的村里人进城,虽然他行李很土,穿得很村,但是他这张脸是一点也不村更不土。学长学姐热情地招待他,帮他提那蛇皮袋,给他引路。学姐毫不客气问他要联系方式,而gaygay的学长已经搭上他的肩说要罩他——简从凡都推辞拒绝,自己拎着个蛇皮袋上宿舍楼了。 耿振浩说:“你别带太多东西,到那冷的话我的衣服给你穿。” 简从凡哦了一声。 那是简从凡第一次坐飞机。耿振浩和简从凡不在一个座位。简从凡挺开心的,终于可以自己享受这段旅程了。 可坐下没多久,耿振浩就跟简从凡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人同意换座了。 简从凡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扭着头透过椭圆的窗户看向机舱外面,不想理旁边这居心叵测的男的。 飞机起飞,驶离地面,冲破云霄。 耿振浩余光窥视着他,那天简从凡穿着白色的毛衣,锁骨高耸,脖颈光洁,侧脸如画,安静地看向机舱外漂浮的云团,感觉他像个逃离凡尘的天外来客。 飞机遇上强气流抖动、失重。 简从凡表情显得有些害怕,手里开始冒冷汗。 一只温暖的右手伸过来握住了他那冰凉的左手,掌心贴着掌心,十指交扣。 简从凡没有挣脱。 他感到脚踩着的地板,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晃动,只有他的手,他的心脏,在颤抖。 耿振浩就这样握着简从凡的手,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潜潜的,得胜般的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