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低垂着头,他不敢再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陛下又要借故罚他。 他还是惜命的,但昨晚自尽前说的话也是真的,他提到齐暄的伤,齐暄明明可以选择别的方式罚他,偏偏用了最侮辱人的一种。 齐暄真是,知道自己最畏惧什么就用什么。 这种做法跟往自己心口扎刀子有何区别。 真心实意喜欢齐暄太累,他不敢爱齐暄,只能喜欢齐暄,齐暄可以是君王、主人,唯独不可以是师兄,更不可以是夫君,也不可能是爱人。 楼信现在不敢了,他怕自己沉沦,怕梦中的事重演。 不能逾越,不能动心,否则会——一无所有。 不是他不要齐暄,是齐暄今生真伤到了他,明明他昨天是想过齐暄可以当爱人的。 他想过的。 但现在如果连这颗心都不是他自己的,那他留在这宫中当个侍奴可就太难过了。 见人久久不说话,齐暄蹲下身,楼信似乎又被他吓到了,浅色眸子浮出水光,他的信信紧咬下唇,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恐惧。 惊得他不敢伸手碰人。 齐暄望着楼信躲避他的动作,声音难得有了颤抖:“信信在怕我?” 楼信又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臂弯里,还是没回答他。 齐暄认识楼信多年,这个动作楼信很防备对方时才会做。 上辈子楼信遭遇袭击后待在镇国公府内,陆杳去看他时,楼信也是这副模样,齐暄怕再刺激到他,命人把陆杳逐出国公府。 现在,楼信在防备自己,太荒谬了。 他艰难出声:“信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