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

不能展露出身手:“那里……有点高啊……”

    “我想送给小兰。”肖若重坦诚得甚至有点伤人。

    “……我试试吧。”我说,“先找个暖和点的地方,你等一等我。”这样和肖若重拉开距离,免得出什么纰漏。

    我装作吃力,踉踉跄跄向坡上赶,掐了几枝花后,又往身上拍些土,做得真实一点,回首却发现肖若重叫两个蛮族少年挟持了。

    肖若重的轮椅被踢歪,两个少年一个按住他的脊背,一个要扒他的裤子,还奚落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虽义愤填膺,却也不能自曝,又磨蹭了一会,才抱着花赶到肖若重身前。肖若重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向少年刺去,尽管扑了空,刀尖还是在地上拖出长痕,叫两个小流氓心生忌惮。

    “你们两个!”我大喝,那二人见还有人在,撒开肖若重跑走。我去扶肖若重,见他眼底闪着寒光,镜片都掩不住,与往常判若两人。我扶不动他,无奈双手圈住他的腰,半拖半抱放回轮椅上。

    肖若重拍了拍身上的土:“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到了叫小兰找一套新衣服给你。”

    我摇摇头,暂且叫肖若重捧着花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肖若重的表情,仿佛我问了一个蠢得匪夷所思的问题:“我是小兰的奴隶。”

    怎么回事,这回随便看的营销号消息怎么一看一个准?“你……”说起“奴隶”二字,我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史前世界,丝毫模拟不出蛮族人的观念。

    “先带我去井边洗洗吧。”肖若重拍了拍脸,灰土没有掸走,反而在他颊边摊开了,他的帽衫也沾了土,只用脏手轻轻地捏住花束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