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中一副畸形的皮囊,我也要为了纵欲去揭他的伤疤。毕竟很多人成天戴眼镜,很少摘,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辅助他的是面具罢了。

    我抵达汉平县城,想要买包口罩,发现已经被炒成天价。长假期间出行的人按说该有不少,街道却冷冷清清。口罩一戴,人人都不禁为对方在想象中补全一张标致的脸,棘虎他该也不动声色地融入人群中了吧,不像往常,一块冰冷的金属扎在有温度的柔软生物组织间。谁会去在意路人的长相呢,本来也没有必要去观察,白的、蓝的、灰的、绿的,平板式的脸,或是精心捏成的差异化五官。

    想知道老婆眼中现在的世界什么模样,他现在多半还穿着背心和迷彩裤,固执地秀他故作狰狞的螺纹纹身和臂膀肌rou,尽管尺寸稍小——他才一米六多,再用前额剪碎的墨绿色的发扎个朝天辫。左额角的闪电纹身,眼下似是过度劳累生出的深黑凹陷,带有三条竖纹的棱角面具,几样带点装逼性质的事物组合成一副冷酷的面孔。

    我最终买了一只没防护作用,只有个口罩模样的棉布花口罩,也不知道老婆戴口罩放面具上面还是下面,放里面好像太闷了,放外面又不知道能不能兜得住。

    我安置好车子和部分行李,坐长途汽车来到一座不怎么发达的乡镇,这里曾是棘虎的家,我听他讲过。他是吃了药才变丑的,正常的外表和健康的体魄,很多人轻松拥有的两样东西,是他的选择题。

    他吃下的怪力药丸和上官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