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拜月
剜来剜去,剜下了几块红烂烂的淤血或肿瘤一样的东西,再码放在托盘上。 呕。 似乎把病灶清干净了,郎中按摩按摩病人的肌rou,捋了捋肌rou走向,再从助手手上揪过两扇皮翅膀,原样给贴了回去! 而且!口子不用缝针,只涂了一种浓稠的rou色药膏!片刻后,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像从来不曾剥开过一般! 唔……这也太神奇了! 安置妥了这个病人,郎中朝我们看过来。 他四十岁上下,身量中等,比昨儿碰见的烧六子大上一号。明显的鱼尾笑纹,一双眼精光四射,有着医者的敏锐。 他净了手,抹了汗走过来笑道:“燕娘,你来的可不是时候啊,我今儿离忙完还早着呢,你也瞧见外头排队的人了。” 娘把话直说:“老夏,我为什么过来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鼻息一叹,“烧六子这个混球,我就知道他得把我招了。你要是想问春晖牌的事儿,那就等着吧,我忙完了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吃罢晚饭。 千家万户炊烟散去,一个个踏着春日晚风出门来散步。 医馆里送走了最后一位客,小徒弟们拆下了大门口仁心堂的招牌,用红绸裹了放进箱中。一个个叹着气,似有万千不舍。 我刚吃完了从隔壁铺子点来的荷叶鸡,闪着眼睛问道:“叔叔,你为什么叫下黑手啊?” 闻言,他们笑了起来。 他用残留血腥味的手摸了把我的脑袋:“这女娃真像燕娘啊。叔叔既然做剥皮的生意,那还不是下黑手吗?” 一小徒打着趣,“不仅手黑,心也黑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