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憔悴的一张脸,在离陆折臣最近的地方,变成灰蒙蒙的了。 “思言,我要…” “求你不要说。” 陆思言又低下头了,一只手捂着痛苦绞动的腹部,一只手紧揪着陆折臣的衣角,脸埋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比陆折臣衣角还要更皱巴巴的一团。陆思言什么都不想听,安慰、拒绝、怜悯、坏消息、好消息,爱陆折臣,爱自己的亲哥哥,爱一份越界的感情,给陆思言带来上瘾的痛苦。 陆思言后来才明白,那天陆折臣应该是要和他说再见的。偌大的机场中有从不停止流动的人潮,陆折臣站在陆思言的面前,两个人相对着,像独自站在时间停止的空间里。他们却都低着头,看光可鉴人的地面中映出不断经过的人群,他们还始终站在原地。 “思言,说说话吧。”陆折臣紧抓着行李箱的手柄,直到手心的冷汗把它濡湿,面前的陆思言还是低着头,只有眼睫毛在不停扇动。 “陆折臣,你出国干什么?”工作、旅游、散心、逃避一切,种种理由,陆思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都刻在了陆折臣的身上,乞求能摘出一个看起来没那么令人难过的标签。 陆折臣的沉默让陆思言失去了冷静,他狼狈不堪地低下了头,双手紧攥着陆折臣的白衬衫,把平整的表面揪成了皱起又散开的一团,如此反复,他听到了陆折臣的叹息,接着轻飘飘两个字就攀着连人潮都没有经过的速度传进了陆思言的耳朵里,让陆思言变得好可笑。 结婚。陆折臣回答的是结婚。 那时陆思言的手还维持在收紧衬衫的状态,下一秒就抬高,毫不留情地把陆折臣的左脸扇偏了,他的眼镜掉出去了,陆思言在他的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 陆折臣能感受到手心下陆思言的肩膀在颤抖,想要按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