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凤落难,伍朝偕出言调戏
,眸如点漆,死死的盯着他,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地位差,许惊凤之怒容在伍朝偕眼里也不过是另一种可爱罢了。 伍朝偕幼时家境极差,在市井之间摸爬滚打,少时随杂技师父学武,武学初成才听说自己有个太监父亲,力气岂是许惊凤这样的膏粱子弟可比? 伍朝偕带着一点恶意继续加重手劲,在许惊凤玉白的下颚留下红印,直到看到许惊凤怒到上齿咬破下唇,一缕嫣红流出,伍朝偕才不紧不慢道: “以前只知道许家公子文采斐然,今日一观,不想容貌也是惊世,许公子粉面含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知许公子跪立在此究竟所为何事,不知伍某可否效力一二。” 见伍朝偕言语中视他为优伶,许惊凤几乎要暴起而欧之,可伍朝偕的后半句话又瞬间让他冷静了下来。 是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实在有求于人,即使这人是伍朝偕,但今日过半,所求之事迫在眉睫,这也许是最后愿意理会他的人了,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母亲她…… 思及此,许惊凤放下双臂,双手握拳,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肩膀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山压垮了,他深鞠一躬,说话声像夹着血泪: “请伍大人上达天听,家慈久病卧床,不能受徒徙之苦,请让草民以身代之,以全孝道。”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可怜,可宋夫人孤身一人在京,家无余产,又是待罪之身,纵有孝子以身相代流放,恐怕也难以安享余年吧,不如……” 伍朝偕突然近身附上许惊凤的耳朵,热气吹来,许惊凤下意识想躲,却被伍朝偕死死的摁住头的另一边: “我看许公子实在好姿容,不如委身为在下作妾,在下保你们母子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