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5
微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懂。 陈宗虔时常感觉自己是在赤脚涉过长河,水下的皮肤被尖石粗砂刺出鲜血,而他什么都看不见。前路看不清,也怕自己胆怯回头,被卷进洪流里再也不能翻身。 眉心被一只冰凉的手贴住,陈宗虔猛然回神,刚一抬头那只手就盖住了他的眼。徐桥川站在他面前,等着陈宗虔把自己的手拨开。但什么也没等到,反倒自己被人揽着腰抱住了。 陈宗虔坐在候诊椅上,徐桥川推不开他,干脆把手松开环在他颈后。陈宗虔闭着眼,徐桥川看不见他眼里的难过。 姿势有些暧昧,徐桥川微微眯起眼,他能想明白陈宗虔又在难过,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对此不作任何安慰,反而恶劣地拨动陈宗虔后脑的头发,怀里的人动了动,腰上扣着的手力道变得略紧。 顾忌他早上说自己胸前的骨头闷闷发痛,陈宗虔下手不敢太重。但徐桥川除了平日发呆和睡觉,再也装不出那副乖巧的样子。他揪着陈宗虔的头发迫使人抬头看向自己,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说话:“还来招惹同性恋?” 身体贴得太近,动作近似调情。他们这片刻紧紧相依,根本分不出彼此。陈宗虔身体一僵,讪讪松开环在那人腰上的手。 而徐桥川早被惯成一副得寸进尺的坏脾性,人凑近了会刺两句,要离远了又偏偏不准。他将陈宗虔带着离自己更近,不顾这是人来人往医院的走廊,作势就要吻上去。 愈来愈近,后退不能。陈宗虔才想起那件不得了的大事——他弟长歪成一个喜欢亲哥的同性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