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3
闹得很难看,偏巧那时卢小芸怀了孕,干脆辞掉工作回家生子,养了一年才回来。 徐建总会想起那些流言,至于是真是假都没有结果。后来他也释然了,当这是某种恶意的捉弄,毕竟卢小芸最好面子,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以为自己释然,殊不知这事已经化作一根尖刺埋进rou中,一直折磨他至今。 每次看到那个女人和小孩,徐建都会想起无数张讥讽的脸,让他不能更恨,反复将这些事骂出。他的话信息密度极低,陈宗虔听了半天才听出大概,勉强猜出他的憎恨从何而来。 酒精和烟草麻木了他的认知,徐建认识不到自己在癫狂状态下会使用暴力。他会反复问卢小芸有没有?是不是?但没有一个回答让他满意。那个女人在墙上撞得满脸是血,尖叫着要徐桥川躲起来,可那么大一点的房子,躲又能躲去哪里? “我所有的钱都花在那个野种身上了,再也赚不回来了,真该死。”白酒烧胃,徐建把这种难受全变成不堪入耳的脏话。 陈宗虔感觉他甚至都不在意徐桥川是谁了:“花了你多少钱?” “几万?十万?花了那么多也治不好……”徐建疯癫发笑,眼里全是怨怼,“死了算了,谁让他天生命贱!” 陈宗虔心里一紧,顺着他的话问那是什么病? “烫伤,卫生院救不了,又转去镇上、市里的医院……只够救命的,植皮没钱做了。”徐建打了个嗝儿,反胃涌上的酒气让他很想吐。那时候卢小芸哭着骂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 他确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桥川去死,但后来越看越痛苦。那个小孩慢慢长大长开,却和他没有半点相像,徐建也就彻底弄不清自己养了个什么人,钱又花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