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5
从玻璃门中的倒影相撞,徐桥川不敢细看,很快把眼移开,但陈宗虔的眼睛在他心里留了很久。 陈宗虔让徐桥川去坐着,自己去取药和付款。既是看出人脸上的疲倦,也想自己缓缓。下意识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他惊觉自己戒烟已久,那里没有烟盒也没有打火机。 也没想要抽烟,毕竟徐桥川还在等着。这个点钟的医院大厅只有寥寥几人,回头看见徐桥川乖巧坐着,陈宗虔心中微动。 “多少钱?”徐桥川问。 陈宗虔无意隐瞒,随口说了一个数字,徐桥川讷讷道:“这么贵?我又没生病。” 他觉得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手腕脱臼过几天就好了,流鼻血是意外,况且现在也停了。这些不是病,为什么要抓那么贵的药? “你有医保,没关系。”陈宗虔不想让人纠结这些,随口唬他。 徐建只会花钱去打牌喝酒,能给他交医保的只有卢小芸,徐桥川的右眼难以控制地开始抽搐。 “我不能花她的钱。”他想自己的面色一定极其扭曲,徐桥川在胸口心脏处按了按,像某种自我安抚的仪式。他怕自己心悸头晕,怕再被送回到急诊医生那里,怕要吃很多药,或严重得需要住在医院。 徐桥川又开始急躁,他吸气时鼻腔刺痛。陈宗虔赶紧给人顺气,心说自己不经意就又踩到雷区了,露出个无奈的笑。 假条要求徐桥川明早八点前回到学校,陈宗虔看了眼时间,他们忙碌奔波到现在,已经是午夜了。 徐桥川不想回到学校,又不想接着麻烦陈宗虔。可他身上没钱,哪都去不了。 写字楼灯光通明,商铺霓虹闪烁,沿街沿港湾向下,找不到任何一处昏暗的地方。明明是午夜,这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