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二)
多抬脚,担待些咱这不知死活的。” “没事。”守玉叫那一凉一热两杯酒激出股子绵长快意,真有气性也发作不出了。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去了似的,此时只想歪着,“还没消停么,我想歇着了。” “就好了。”那喜婆隐晦笑了下,另外三个收拾得了床铺,便也围过来。 床围四周由浓红纱幔围起,床脚设下一小台,搁着手臂粗细的鱼油蜡,亮晃晃地将映照出其间欢好鸳鸯的影儿来。 原来今夜她和阿游挑大梁,要交缠着演好了才算得数。 这倒没甚怕的。 只是守玉破天荒品味出难以忍受的屈辱意味,恶意过分鲜明,似乎他们这家倒腾傀儡的,已经钻研到把自家人也当做傀儡,用种种荒唐规矩cao纵取乐。 可她就是在气力富余的时候,尚不足够能为阿游和她,讨个像样的说法来。 外用内服两类迷魂良方,差不多药没了她的精气神。 婆子们七手八脚解了她身上喜服,外袍、中衣、及头上纱巾分别被那三人抱着,鱼贯退在床周各处,静待好戏开场。 留下的仍是那名打头的喜婆,蹲下身除了她脚上绣鞋,将两根布条子拆出,又缠回她腕子上,不同的是收尾处挽了两个绳套,正好能套在床栏两边垂下的平安结上。 等会儿卢游方只需躺在软和铺盖上,她要靠着套绳牵住手腕,坐于上位,作为助力而不使他另外多费力气,做够鱼油蜡燃尽,其间男下女上之位不可变换,自礼成后三夜皆依此法而行,才算圆满。 喜婆躬下身,尚算恭谨道:“请夫人抬脚。” 但见她捧着一怪模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