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六)
里凭空起了几股旋风,送来位不速之客。 守玉脸上有块油彩,他拿手去擦,揉了她一脸绿。 “丑死了。”他道。 “等干了就不丑了。”她半合着眼,没骨头似的倚在那块悬吊着的木板上,看清来人面貌后,乐呵呵吐出几个气音儿来,“冥……夫君。” 他许是气得昏了头,又许是惯了守玉作风,冥府里同死人打交道多了,越发惨白的脸上总归是笑着的。“唤我亲亲夫君,穿着别家嫁衣,你好的很。” 守玉光溜溜的身上就搭着条纱巾,他说的嫁衣早成了秋千绳子,不算被当场拿下,只是在意他的来意。 她问道:“您怎么来的?” “玉修山那对同气连枝的双生子不是给你送来个好东西么,果真两个脑子凑在一起就是灵光些。”他抬手往她后颈子抚了把,施术自她神识内起出那串来去自如锁子链。 “这里头也有你冥府的符纸?” 守玉皱起眉,她摸清楚这是个能代替风球的传送法宝,内里盛装的中原北泽的场所符纸,只需些许灵力催动,便可于瞬息间由此处到达彼处。 她还不曾因为发掘出来这宝物的便利而真切欢喜,更不要说还附带个隐身的功效,就深憾忘记询问师兄这里头记下的地点能怎么抹去。 毕竟除了那十二个混蛋外,谁没事往死地里去,多晦气呀。 “我见着夜舒了,他在缥缈幻境里长得不错,大概能有这么高了。”照临皱眉回想了会儿,比了个到腿肚子的高度。 “怎么还长回去了,莫非是万万不该吞他一回?”守玉一惊之下,碰掉了只画笔,先是撞在她大腿上,弹出去后落在照临脚后跟处。 “万万?”照临笑了声,“怪道那呆头再不顶着张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