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三)
日横死也说不成,这么急着说到我跟前来,算什么呢?” 除却卢家家奴这个身份,阿莫一手烹调技艺,遍观整个北泽,无一敌手。五百年前聘入卢家时,就已讲下只听从家主调令的条件。 距今推算,她已近百年不曾动过锅灶炭火。便也是说,卢家已近百年未出过位像样的家主。 “您当清楚,卢家家主之位空悬百年,您所担当的,不过是个虚名而已,”阿莫撑船去远,音容犹在眼巴前,“一味节流,而开源上也没多少可称道的功绩,您的名号,自然刻不上卢家训碑。” 卢建成未有愠色,不过抚须笑道:“原来我殚精竭虑至此,也不过是个宵小之辈,担不得大雅之堂。” 阿莫往大夫人处复命回转,床帐之内仍是她走前模样。 喜婆们只管夜间事宜,天一亮便各自歇下,铺床叠被的精细活儿是由年轻的小丫头子做的。可是新夫人睡得极沉,唤了几声也没回应。 卢家岛并无新媳妇敬公婆茶酒的风俗,七爷一大早就由阿莫服侍着起身,应是往主岛觐见家主了,走时也没吩咐要新夫人伴行。小丫头们没主见,只得捧着衣裳簪环候在外间。 阿莫跨过门槛,里外打量一圈,劈手夺过离她最近一个小丫头子手里的衣裳,风风火火进到里间,扯着嗓子道:“再睡下去就有大棒子往身上打了,夫人还不醒醒。” “嗯?”守玉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倒有动静了。先是段儿雪白小臂伸出来,奋力伸直竖了阵子,再是几声迷糊的哼唧声,就见被面上似游龙拱动出些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