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
拨开帘子进入正厅时,便是瞧见这一幕。他昨夜挑灯打了整夜的算盘,满心想着要怎麽敲诈魔尊,辰时才过,就接到大师兄要见他一面的消息,又想起老七的心魔,深恐大师兄和老七又打起来了,立刻拉上修为b他高的三师兄赶了过来。薛千韶自认什麽最糟的情况,他都已经设想过了,就是没想到撞见的一幕会这麽和煦。 薛千韶不通风月,只觉得眼前两人怎麽看怎麽别扭,散发着令旁人无法介入的氛围,害他险些要倒退回门外去。 最後薛千韶还是轻咳了一声──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这麽做──才踏进了菡月居正厅,他和老三樊亮的弟子随在他们後方鱼贯而入。 各自落座後,藏不住心事的老三首先喊出声,惊疑道:「大师兄怎麽……缩水了?」 眼看老三老四面上的惊愕程度不相上下,寒霁月不由自主抬手m0了下自己的脸,才道:「我正是为此寻你们来,虽然暂时并无大碍,难保不会出其他状况,才想先同你们商量。」 「坏了。」薛千韶抚额痛苦道,随即摆摆手:「晚点再向师兄解释……先让二师兄的大徒儿替师兄看看吧,我方才为防万一,已命他悄悄赶来菡月居,他应该正在路上。」 二师兄唯一的大徒儿林契,是太鲲山现在唯一的医修。不过多时他便已赶至,匆匆行过弟子里後,便开始为寒霁月诊脉。 不离在一段距离外担忧地看着,殊不知林契被他盯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半晌才定下心道:「大、大师伯这是中了咒术。」 不离不留情面瞪了过去,道:「明眼人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