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早就生出心魔了。 不离瞳中红光一闪而逝,撇了撇嘴角,却还是贪恋师兄的称赞,不打算说话。 寒霁月收回了手,却自行打破这一片祥和的氛围,道:「结婴之後,也该自己有个院落了,你可有看上太鲲山哪处?」 不离听他这话心中一惊,那一抹血红sE再次跃上眼瞳,他几乎控制不住,只得很冒犯地扑上去拥住他师兄,埋在他的衣襟里说:「师兄想赶我走吗?」 「你这话怎麽听的?」寒霁月愣了下,才带着笑意一边说,一边轻轻回拥:「你还想住菡月居自是无甚不可,只是怕委屈了你。」 这孩子,还是跟少年时一样黏人。寒霁月想着。 他却不知,不离正在他的怀中调息,一点一滴压下心魔的影响。 半晌,他才闷声道:「不委屈,我只想一直在师兄身边。」而且只有他,最好连师兄的弟子都全赶出去。 寒霁月一愣,心中却是惋惜。当年不离才八岁,受到崔家百般折辱,连姓氏名字都舍弃,是他将不离带回了太鲲山,本想收他为徒,师尊却在那时掐指一算,摇摇头说两人不是做师徒的缘份,反而久违地多收了一个徒弟。 这就是为何就连六师弟,也b排行第七的不离大了一百多岁。 但师尊他老人家百年来早已不理俗务,一心修练。最後仍是寒霁月手把手教着不离,名为师兄弟,情状更似父子或师徒。 两人各怀心思,菡月居的禁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