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命
阿道弗斯让我帮他们一家人拍照。有三人的,也有双人的。我主动帮他们洗照片,把安托瓦内特抱着小塞缪尔的照片多洗了一张出来。安托瓦内特是全职太太,收养了孩子之后则每天照顾孩子,为日耳曼民族培养优秀的后代。她抱着小塞缪尔,目光中满是慈爱,看来她真的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我把这张照片带给他们,他们很高兴见到儿子的照片,爱玛的眼角带着泪痕。其实还有阿道弗斯抱着小塞缪尔的照片,但我没有拿过来。他一身军装,看上去威风凛凛。我告诉他们,孩子在一个有着稳定收入的家庭中长大,那对夫妇此前一直没有孩子。我也成了满嘴谎言之人。 就像我知道爱莲喜欢爱玛一样,爱莲也知道我喜欢塞缪尔。虽然爱玛喜欢我,但她还是接受了塞缪尔的求爱。他们在大学时期订婚,一毕业就结婚了。毕竟,人只能选择是否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因为我喜欢而不喜欢我的人只会拒绝我。直观的原因就是,塞缪尔和爱玛是同一阶层的人,而且都是犹太人。爱玛的父母不太希望看到女儿嫁给非犹太人。 在他们的婚礼上,我坐在角落。爱莲坐在我旁边,向我举杯,说道:“为爱情干杯。”我也说:“为爱情干杯。”我想起之前的玩笑。我对爱莲说,她真的很有魅力,如果我是女人,或者她是男人,也许我们会成为一对幸福的情人。我过度在意自我,注定只能爱上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 我的不幸来自于被世界抛弃的命运,来自贫穷的生活。而女人的不幸,则是以女人的命运降生在这个男性主导的世界上。我很少能看到打破既定处境的女人,爱莲算一个,她的母亲也算一个。爱莲来到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