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故
“赢了。”孟皋笑说。 “有你在,运气好。”他顺手拿来尚明裕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微微皱眉,“怎么喝凉的?” 尚明裕看看孟皋手里的茶,轻轻“啊”一声,说:“原先是烫的,不好下嘴,后来看得入神,忘喝了。” “骗人,方才我胜局,你压根没往我这儿瞧。”孟皋放下茶盏,“你今日是怎么了?老是走神,有心事?” 尚明裕倒茶的手一偏,guntang的茶水溅来,他缩手,还是慢,烫到指侧。孟皋忙拎开茶壶去抓尚明裕的手,说:“我看看。” “没事,”尚明裕抽回手甩两下,“我确实有心事。” 面对孟皋,他向来坦诚。 孟皋在他对面坐下,托腮看他,洗耳恭听。 尚明裕再三思索,才说道:“我从前跟你提过一嘴,迎春湖畔有一棵柳树,有人题诗半首取细绳以缚,挂在那树上。” 孟皋点点头:“是有提过。” 尚明裕接着道:“我看到那诗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便文思泉涌,也题了半首与其照应的挂了上去。后来我再去瞧,那位题主收了挂在树上的两张字条,又题了半首诗上去,我们便这般你来我往地对诗,有时也对词曲,得有小半年了。” “从前我看到那些词句,总能当场提笔,今日却犯难,叫我想了一日也未想出这下半阕如何落笔,实在头疼。”他说着,郁郁拿指沾来茶水,以水代墨在桌上行字。 笔锋难断,字却是随写随断,最后成空,尚明裕泄气地往桌上一趴,又丢了魂。 孟皋受不了尚明裕低落,托腮的手换个地方,拇指抵于颧骨,食指轻点眉尾,迟缓却不迟钝。 半盏茶功夫,他覆在尚明裕的腕,说:“这样,你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