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坠落
天真烂漫,反而透着些显然超出了他外表的淡漠。白发白面白衣,他从头到尾都是白的,与这世界似要真正融为一体。 我看得直皱眉,开口欲问他这到底是哪里,他却先行开口,声音倒是稚嫩可爱,总算有了点小孩子的意思,可他说得话却让我一头雾水:“道心不纯粹,魔心更甚,那我可救不了你。” 不知为何,我竟感到了他眼里多了恶意,蔑视与杀意。 这孩子,说得什么话。我正要好好问他一番,脑中许久未发一言的前辈却开了口:“云风,此番颇为凶险,唯我一人可救得了你,你可信我?” 前辈的话使我不由屏住了呼吸,在心中犹豫回答:这是自然,不过前辈,您要如何做呢? 他声音缓慢,仿佛在让我仔细听清每一个字:“把你的身体,交与我。” 我猝然一惊,脑中极速运转,终于冒出了两个字——夺舍! 前辈就居于我脑中,怎的能不知我所想。他不疾不徐反驳:“我若真要如此,何不早早动手?你面前这小童便是那雪蒿子所化,你也听了他都说了什么。你无法全头全尾度过他所设的关卡,那不如,便让我来的好。” 眼前本抱膝端坐的小童,已经起身,我紧张到浑身颤抖,他步步逼近,我紧紧攥住手下衣袖,手心的汗快要把它彻底打湿。 他离我仅仅一步之遥,我终是闭上双眼,认命地在心里道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