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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榆木疙瘩,半分不懂怜香惜玉,床榻上那样折腾人,怎也该派个侍卫来护送。” 余音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中,手里提了个半亮不亮的灯笼,月白的裙时不时被风吹动。 "让我这般一个弱女子…" 她不满的话,在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的一道浅弱动静后,戛然而止。 余音眸色凌变,停下脚步,听若那道身影逐渐靠近的一瞬,动作行云流水转身将手中的灯笼挥舞成剑停在了那道身影面前。 来的是只黑鸟,因她动作的劲道而被裹掉了几根鸟毛。 "是你啊。”余音轻挑了下眉,放下灯笼,恢复成了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朝黑鸟微微一笑:“几日不见,你吃的倒是又肥了些。" 黑鸟扑腾若翅膀,脚腕上绑若一封密信,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叫了两声, 余音取下,目送着黑鸟离开,才打开那封信。 【你身上的寿还未解,想要活命,切莫忘了你的任务。 她的任务? 余音轻笑了声,收起密信,重新迈步。 前脚刚把她送进宫,后脚就来提醒她。 看来那个老头是真的怕她突然叛变啊。 可她不得不变,只有深深绑上裴聿,她才能够活下去。 "公主,可是您回来了?” 内院宁儿快步走了过来,在瞧见她眼中的疲态后,眸光微闪,问了句:"公主,这深更半夜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被蚊虫咬了几口罢了。”余音垂下眼睫,掩下眸底情绪后,又深呼了口气:“这皇宫真大,总是会迷了方向,宁儿你打些水来。” 红烛昏动,宁儿将她沐浴的水调试好温度,便自觉退了出去。 等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