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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照片如此模糊她仍然认得这张脸,不仅因为这张脸曾与她朝夕相处,也因为她看过这张脸上的各种表情,这张脸甚至曾经出现在这里——

    “许郡治。”

    石希慧低声说出这个名字,好似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助理一惊,连忙过来看,石希慧无力地将手机交给她。

    “熟人?”钉子问。

    石希慧点点头,扶着额头瘫坐在沙发上。

    “要查查他吗?”

    石希慧顿了半晌,说:“暂时不用。”

    钉子看出了端倪:“你打算亲自问?”

    石希慧不置可否,钉子拿回手机揣进内袋:“小心点,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助手。”

    “你觉得和许郡治有关?”

    钉子耸耸肩:“g我们这行看谁都可疑。”

    钉子出门,助理关上门拧上保险,朝石希慧急急地走过来,又站在一边不靠近。

    “有话就说。”石希慧说。

    “没有,我只是想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

    “我以为您疏远许先生是因为这个。”

    我疏远?

    石希慧忽然想起元旦夜里手上的一阵刺骨恶寒,想起中刀濒Si之际走在长路上莫名的留恋和温暖,想起许郡治不协调的完美,想起他穿着T恤满脸疲惫和愧疚,想起他们穿越小巷去喝酒,正在聊关于omega的话题,许郡治突然拉起她的手对她说:

    “不是这条路,我们应该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