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有点醋
来。窗外还是漆黑的,没有转亮的痕迹。 梦里的情绪他真真切切经历过,只是很久没有像这次一样来得汹涌而频繁。心跳闷重得就像是用被缠上棉花的鼓槌来敲鼓,死气沉沉,又让人慌乱不已。 等了不知道多久,夏时予才缓过来,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翻找自己放在一旁的背包。 他需要一些东西来告诉自己,他已经离开了那段时光。 随身携带的记录本,画着他心血来潮想到的素材以及妙手偶得的速写,是极佳的证明材料。 翻了很多页都不满意,那些东西太过简单直接,缺乏筛选,说是随便一个艺术生的作品也不会引起争论。 ……除了他给宋延霆画的那张小肖像画。 只有那一张,白纸黑线地证明着他依然可以画人。从中,他似乎能见到当年那个神气而热忱的自己。 看一晚上画总比老是从噩梦中醒来好。他索性不睡了,睁着眼看天光泛白。 第二天精神自然是好不了的。夏时予解释说自己想起有个没做完的任务,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没睡够,另外两人也没有怀疑。 司机把他们送回常宁市,直奔学校的路上,夏时予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提前下了车,转头去了最近的三甲医院,直奔精神科。 他挂了个专家号,想让医生帮忙开点安眠药。 安眠药这种东西是需要处方才能拿到的,一般人用褪黑素就够了,医生不会轻易开处方,但如果既往病史里有那么几段抑郁时期,其实每个医生都愿意帮个忙。 夏时予熟门熟路地领走自己要的东西,打车回宋延霆的小区。